晰地传到了隔壁。
凌晨一点,服务生推着车刚走,挨间送完当夜的最后一拨酒。杨谦南听服务生敲隔壁的门,久久敲不开。那两人不知在做什么,打打闹闹笑个不停。
my被这声音鼓舞,兴致勃勃地跪上床,说:“不如我们也来玩游戏?”
杨谦南给自己倒着酒,对“游戏”的印象还停留在半小时前,他把温凛送到应朝禹的房门口,她双臂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莫名安抚他,说:“只是游戏。”
好像只是稀松平常,将她送到宿舍楼下,分道扬镳前三分依恋,一分不舍。
他抿了一口酒,神态自若地问:“什么游戏?”
my眼睛亮闪闪,娴熟地开问:“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美女俄罗斯方块?”
这游戏名太过幼稚。
杨谦南淡淡说:“没有。”
这是my跳舞历史上罕见的失败,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他们只能面对面,沉默地喝酒。
喝完一瓶,他有些醉了,意识含混不清。
他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敲响的隔壁房门。
应朝禹接到他的短信,应声来开门。那时温凛已经睡着了。
她好像完全不会认床,无论在哪,无论身下是卧榻还是茅草,总能安详入睡。
杨谦南见她这一副睡容,恶向胆边生,扯了她一根肩带,低头吻她。温凛陡然惊醒,下意识地挣扎,才发觉是他。应朝禹不知何时被他支走了。
她睡得早,灯没有开。黑暗里只闻得到他一身酒气,埋首在她肩窝:“想不想我?”
温凛推了推他,说累。
杨谦南冷笑一声:“哪里累?上面累还是下面累?”
她起床气发作,皱眉把人推开:“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杨谦南跌在床沿,仰躺着平复心绪,冷冷将她揪起来:“我怎么说话?太粗俗了,对你不温柔,没逗你高兴,是么?”
他一一悉数,末了寒声道:“温凛,说实话,抽中人家的时候挺乐意的吧?”
温凛将梦将醒,发丝散乱,终于在这一句清醒了过来,把头发都往后拨,露出沁着冷汗的额头。她长出一口气,坐起身来:“你到底想干嘛?”
“没干嘛。来见见我的小白眼狼。”杨谦南也清醒了几分,吊儿郎当地躺回去,嘴角泛起一抹讥笑,指尖在她发丝间缱绻勾缠,“玩得开心么,嗯?”
她身上一共就那么一条吊带,他刚刚剥了一半。
杨谦南手指有意无意地拨上去,轻刮她胸前的皮肤。
温凛脸色苍白,扯散胸前的两颗暗扣,“你想做就做吧,不用说那么多。”
“我这么不体贴?”他笑意更盛,指尖暧昧地流连,轻佻地吻她,“累了就睡。用不用我帮你穿回来?”
温凛忽然觉得了无生趣,淡淡地笑了一声,说:“杨谦南你别演戏了,你什么时候管过我?我第一次给你的时候,痛得快死了,你心疼过一下么?”
她本以为自己很平静,然而盯着他不过几秒,眼泪居然啪嗒两下砸在被面上。
那好像是她身体里积蓄已久的,几乎不用情绪推动,就自行跌落。
温凛觉得窝囊,迅速抄起被子,背对着他躺了下去。
留给他的只有一个沉默的背影。
她重新闭上了眼,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连抽泣的动作都没有。被角上那一块湿渍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杨谦南竟呆住了。
如今再回想,他也觉得当时玩得过了点。
但他从来不觉得多歉疚。至少在当时,他觉得他能给她的,足够她回报这么多。她处心积虑准备那一桌玫瑰珍馐引诱他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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