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是好是坏,又会影响他多少呢?这些问题的答案都需要时间才能找到。因陀罗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回走。
因陀罗并不知道,阿修罗一直就在森林外面,直到林间的树木告诉他,他已经回到了小屋附近,他才往忍宗的方向走去。
阿修罗回到忍宗的时候也没惊动任何人,早就感知到他的羽衣和羽村倒是在等他。阿修罗先是去感谢了一番羽村,得到羽村一如既往的淡淡回应,然后才去和羽衣聊他一路上的见闻。
父子两个聊到很晚,阿修罗也没全讲完他那些事,尤其是在湿骨林被蛞蝓姬折腾的那段日子,他觉得可以等以后有时间了再慢慢讲。
“虽然蛞蝓姬不难相处,蛞蝓们也很好,不过我真的再也不想去湿骨林了。”这是阿修罗对他在湿骨林那段日子的总结,并且说这话时,他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
羽衣几乎要被阿修罗逗笑了,不过在和阿修罗聊过后,他对如今的阿修罗可以说非常满意了。和他记忆中那个与因陀罗走向对立之路的阿修罗完全不一样,相较那个稳重冷静却极少再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的忍宗二代宗主,现在的阿修罗虽然成长了起来,却依然保持着他一直以来的活跃跳脱,笑容真实而又灿烂,比起那个三十几岁就带上了暮气的人好了不知多少。
羽衣觉得他这偷回来的一段人生已经没什么追求了,他已经在考虑,等因陀罗生下孩子之后,就把忍宗交给他和阿修罗,他自己就和羽村每天喝喝茶聊聊天,养养花草,再没事逗逗他未来的孙子或者孙女,过过退休老大爷的生活挺好的。
阿修罗是不知道羽衣已经想着撂挑子了,从羽衣房间出来后,他就去稍微睡了一会儿,然后起了个早,把他需要的东西打个包,塞进从蛞蝓姬那里顺来的仙术封印卷轴里,一股脑地搬到了因陀罗住的地方。
到的时候因陀罗还没醒,阿修罗没有进去吵他,反正东西之后再理也可以,放在卷轴里不占地方,他就先去了厨房,给因陀罗准备今天的早饭,顺便思考要不要回去向羽村进修一下烧饭的手艺。能在荒郊野地里用各种奇怪材料做出美味的食物,羽村的厨艺绝对是大部分人望尘莫及的,阿修罗有幸吃到过两次,就已经记忆深刻到忘不掉了。
因陀罗起来的时候还有点迷糊,半睁着眼睛走到外面,准备打个水洗漱,却看到阿修罗坐在外面的走廊那里,用米粒喂几只晨起觅食的鸟儿。
棕褐色随处可见的小鸟丝毫不怕生地落在阿修罗手上,在他手心里啄食,阿修罗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它们,因陀罗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平和安宁的气息,与清晨安静的森林融为一体,即使是看着也能令他觉得身心都放松下来。
察觉到因陀罗出来了,阿修罗转过头来,看到因陀罗还带着些许睡意的面容,他的长发没扎,在肩背随意地披散开,整个人是一副与清醒时完全不同的懒散模样。
笑意加深了些许,阿修罗轻声问候:“哥哥,早安。”
“早安。”因陀罗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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