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之状。
便心如顽石,见了他这模样,也难再坚定,赵让原有的折辱之意已是荡然无存,只是附在李朗耳边,低声似自言自语:“为人所迫之痛,你是亲身体会了,可恨我?”
李朗不语,脸色泛起铁青,独他两手皆受缚,擦拭不得清泪,鼻息沉沉,喘息层层,无不令他羞怒欲狂。
赵让见状,他到底不是真能辣手狠心的无情之人,李朗身受此辱,只消提声呼喊便能有人救驾,而这皇帝至今不践,赵让对此也只有心中一声浩叹,纠缠至此,也该尘埃落定。他不再多加折磨,抱住李朗的腰身,奋力进出而臻至化境。
痛不可当中,李朗睁开泪水封糊的眼,牵出一丝讥笑道:“南越王殿下可是餍足?殿下雄风无双,着实令人刮目相看。你那妻可也是命大,承你多年竟不曾命丧黄泉。”
然而赵让的回应却是在他已渗血的唇上柔柔一吻,李朗素来自命擅识人心,此时却全然懵懂,由着赵让从他体内退出,默默下床披衣,他见赵让竟往屋门而去,不由急道:“你做什么去?”
赵让回头平静地答道:“令人烧些热水进来。”
“回来!”李朗蹙眉,“若让他人瞧见我这样子,你待如何解释?”
沉默片刻,赵让摇头:“我自不会让人窥视你如今的样子。”
李朗无言以对,心中如惊涛拍岸,却不愿再在赵让面前流露出半分软弱来,他合着眼,欲寻赵让无惧后果冒失轻率之因,脑中却犹如万马奔腾而过,只见漫天尘土,伸手抓不住半点有用之物。
直到脸上湿烫,李朗方睁眼,见是赵让拿着布巾,蘸上热水为他拭脸,就听赵让轻声再问:“恨我吗?”
再将捆缚李朗双手之物解去,果有李朗的一拳砸上胸口,赵让不避不让,身形稍晃而立稳,等李朗收回拳,他即伸手探上李朗的面颊,道:“你尚未答我。”
李朗侧开头去,冷笑:“多此一问。”
赵让未再穷追不舍,拿起枕边佩玉,搁在李朗胸前,转身下床去重新将布巾浸入热水中,捞起拧干,回来见李朗把佩玉抓在眼前,痴痴地看着,便开口道:“这玉原是你赠我的,自我获得那日起便不曾离身,如今……再送给你。”
说话间便把李朗翻身,处理他□□的狼藉,见那渗杂鲜红的污浊,赵让擦拭清洁的手不由柔了几分,他这以牙还牙是加了倍数,让皇帝见了血。
李朗一动不动,末了等赵让起身,他终是咬牙道:“你这是何意?料定我绝不至杀你?也绝做不出迁怒无辜的愚妄之举?你要我死心,为何——多此一举!”
他强撑起身,高举佩玉便欲往地上摔去,赵让眼疾手快,握住李朗手腕,将他推回床内,沉声道:“你要杀我?”
目中赤红欲燃,李朗怒极反笑:“我若要杀你,适才便可喊人护驾,你即便平添双翼,也逃不出生天。”
赵让闻言,沉默片刻后坐在李朗身边,目视着他温和一笑:“那你为何要摔了此玉?”
见李朗茫然不得其解状,赵让悄然暗叹,目光垂落在李朗手中的佩玉上,轻声道:“它随我多年,我把它赠你,而非归还……你不愿接受?”
李朗看向手中佩玉,又盯住赵让,待领悟过来赵让的弦外之音,几乎周身无力,但他仍难以置信,连连摇头,哽声道:“你……静笃,以你子女相胁只是……只是气头上的怒不择言,你无需……你我之间,已是两清……”
“三殿下,”赵让打断李朗的话,“你若心内不甘,待御体康复,我由你处置便是。你如要把我斩首示众,或五马分尸、凌迟腰斩,我也绝无怨言。”
“但……”李朗此刻真是晕头转向,他参悟不透赵让的所作所为,这个人主动坏了盟誓,究竟缘因何事,“但你口口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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