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别啊，给我留点，我还没吃饱呢。”李雪回过神来。顾卿清得意一笑，就知道这招管用。
“唉？人呢？”李雪的视线从餐桌上收回，发现身边的展云和程楠不见了，“他们土遁了？”
“你最近是不是神话剧看多了，你这屋里有土吗，还土遁。他们刚才就走了，谁让你一直出神，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顾卿清端起一盘菜往厨房走，“你赶紧吃饭，我把这个菜再给你热热。”
香邑暖居的小区内，展云送程楠下了电梯，两人找了个地方，决定好好聊一下。
“你不适合她，而且你是个女的。如果你真的是为她好，就不该让她承受那么多的舆论压力。”程楠单刀直入，气势一点也不输展云。
“那你就怎么那么肯定你适合她？目前看来，已经给她带来困扰的，是你的喜欢吧。”展云毫不示弱，“你明知道展君瑶喜欢你，你还放当着她的面刺激她，结果呢，她把不满都发到了顾卿清的身上。这幺说起来你才是应该退出的人。”
“展君瑶的造成的困难是暂时的，我总会解决，但是你不一样，你不可能变成男的。她应该找个男人嫁了，再生个孩子，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程楠语重心长道，“展云，她不是你，没有好的家世，她活着得靠自己一分一分的打拼，你别给她生活增加苦痛了。”
有一盏路灯，刚好探到旁边尚未发芽的树枝里，扭曲凌乱的树枝阴影投射在两人阴沉的脸上，如嚣张的怪物。
“虽然我很不想跟你争辩，但是却又不得纠正一下你的观点。”展云其实不讨厌程楠，可谁让他是情敌呢，她也没办法。
“按照你的理论所有女人最后的归宿就应该是找个男的嫁了，然后为他生下小孩，过所谓的日子？太可笑了，就是社会上你这样想法的人太多，才导致很多女生明明不想嫁人，却又到了适婚年龄，迫于舆论不得不找个男人嫁了，过所谓的后半生。没人会在乎她们开心不开心，更没人关心这是不是她们想要的生活，总之如果她不这样做，就会被说成离经叛道，误入歧途。哪怕她们真的不开心，真的抑郁，被家暴，被出轨等等，她想离婚，周围却总有人劝说她，凑合过吧，离了更难找。于是她也只能背着传统的观念艰难的活一辈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幸福？”
展云直视着对方，发出嗤的不屑，“听说你还是留洋海龟，没想到还是这种可笑的男权至上的观点。不管我是男是女，谁都没权利替顾卿清做出决定。你觉得我是女的不合适，就要让我退出，你是男的就该留下来陪她，你有什么权利这幺做，这件事，如果顾卿清不选择我，我立马走人，但如果她选择我，我就会保护她，爱护她，心疼她，更尊重她，而不是剥夺她的权利。”
这幺冷的天，竟然有一只飞蛾，它扑棱着翅膀误把路灯当成月光，不听的撞上去，然后围着灯飞一圈在撞上去，却不知道自己这幺做全然是徒劳。
展云把视线从飞蛾身上收回，对程楠说最后一句话，“你有追求她的权利，但没有拆散我们的权利，好自为之，天下的好姑娘也不是只有她一个。”
展云撩了撩头发，长吁一口气朝着楼下大门走。程楠却突然说道，“就算性别不是问题，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与其让她知道真相痛苦，倒不如提前结束，让她开始新的生活。展云，你知道顾卿清的父母怎么死的吗！”
“你什么意思？这跟她去世的父母有什么关系？”展云听到程楠的话，果然停下了脚步。
“她父母是车祸去世的。”听到程楠这幺说，展云冷冷道，“不用你提醒，这我也知道。”
“那你肯定不知道我跟展家的关系吧。”程楠的这句话成功留下了展云，展云看着他，不明白程楠到底要做什么，“你跟展家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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