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侧身拿过拿过他手里的电话，喂了一声。
“你好，我是林谦。”
“是你？”萧雷一下听出他的声音。
藏匿在电流里的声音，虽然有些失真，依旧惊艳。上次见面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萧雷却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具体熟在哪里，他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萧遥在我家，你不用担心。”
不担心才怪。萧雷没得商量地说，“太麻烦你了，请把地址发给我，我明天早上去接他回来。”
林谦说：“不麻烦。你刚刚出差回来，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萧雷被他这句话哽住了，乍一听像是在关心他，仔细想想还真的是在关心他。萧雷这人吃软不吃硬，别人骂他都可以怼回去，可一对他好，他就没辙了……
“那先明天再说吧。”萧雷挂掉了电话。
他倒下来，在taxi后座闭上眼睛。车窗外是市繁华的夜景，没有温度的光在他眼皮上跳动来去。这个城市的夜晚才刚刚开始，他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一天。终于从数不尽的文件里解脱出来，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个一觉。
对方说的没错，他确实累了。
期间手机响了几次，他看了眼来显，都没有接。萧雷几乎是踩着棉花进了客厅，他也没开灯，靠着记忆摸着走得烂熟的路走到沙发边上，然后对准了中间一头栽进去。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沙发有点硬，睡得很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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