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才是。”拓跋闻语声沙哑,却在语音某些地方生生扯出了一种尖锐刺耳之声。
腔调,着实怪异得很。
娄凛嘴角牵起玩味的弧度,紧抿着的嘴唇启开:“你让朕把握好分寸?”
话语之间,似是品味着出口的这几个字。
“这朗商的公子律与麟王的关系甚是微妙,已是到了难以启齿的地步,想来陛下你应是知道的。”拓跋闻在提及唐律之时,语气中全然是不屑鄙夷之意,竟是连脸上神情也不怎的掩饰自己的对他轻蔑。确切的说,是对于朗商的不屑。顿了顿,继续道,“我韶瞿平安公主惦念着未来夫婿,女儿家自是见不得心上人与他人交颈欢*好,生了嫉妒之心,做些偏激之事,也就好比后宫妃嫔争风吃醋罢了,当是能理解的。”
“呵。”娄凛一阵冷哼,其中所表达的一时让他人难明。
展督王拓跋闻可不是一般的“他人”,自以为是如他,自是觉着座上的大祇皇帝娄凛是在赞同自己方才所说的言辞。
“公子律,最多算得一个男宠罢了,如何能与正室相提并论?”拓跋闻眼中掠过的,尽数是傲气。
“哈哈哈哈哈……”拓跋闻这模样,放在皇帝娄凛眼中,倒是与那戏中洋洋作态的丑角一般无二。怒极反笑,娄凛笑声阵阵却不带丝毫笑意,更是裹挟着杀伐锐气,让拓跋闻心底生出一种不怎的好的预感。只听娄凛声声问道,“ 平安公主惦念未来夫婿?是什么给了你这般荒唐可笑的错觉?朕何时应允了平安公主与麟王的婚事,朕,怎不记得了?”
“这……”大祇皇帝娄凛突来的接二连三质问,饶是韶瞿巧舌如簧的展督王拓跋闻,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也是不知拓跋闻究竟是真的不知如何作答,还是说被娄凛的气势所威慑住了。
娄凛亦是不管他拓跋闻作何反应,继续开口道:“男宠?公子律乃是朗商皇长子,身份不比你韶瞿公主尊贵不成?麟王自小与他交好,岂容你以这般污蔑他二人关系?”
字字句句顿顿,皆带着大国帝王的气厉容尊。
倒不是娄凛不清楚娄止与唐律二人的关系,他亦是不大清楚确定的。但私下传闻如此,自己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如今这韶瞿展督王将这事摆到台面上讲,不当承认大祇麟王与朗商皇子见不得人的关系?
说到底,打的是他娄凛的脸。
不过有一点娄凛未想到,在韶瞿,两个男子之间有些什么,算不得甚见不得人的关系。
拓跋闻见娄凛如此,心底自知这般是说不通这位大祇皇帝了,目光微闪,倒是想到别的事。
“陛下怕是有一事不知吧。”
话语传进娄凛耳中,只觉拓跋闻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娄凛也不发语,神情凛然,直直看着拓跋闻,便是等着他的下文作何说法。
拓跋闻也不再言其他,开口便直言道:“朗商公子律身边有位叫作卫心的小侍卫,陛下可知道?”
娄凛挑眉,言语间带着讽意:“展督王所言倒是十分有趣。我大祇皇宫中侍卫禁军数以百千计,莫不是都要让朕叫出名字不成?更别说是其余诸国公子身边的侍卫。”
“陛下不知,本王便替陛下解答这疑问。公子律身边的小侍卫卫心——”拓跋闻便直接无视了娄凛语中的嘲讽,倨傲地自笑着,稍稍抬起下颚,一字一顿道,“——便是我韶瞿失踪已久的前皇长孙拓跋心。”
娄凛阖眼思索出声:“哦?朕当真是老了,朕记得,展督王口中的拓跋心已经死了好些年了。”
卫心在大祇皇宫四年这般久,加诸特征显著且甚为夺人眼球的相貌,身为大祇皇帝,娄凛怎会不知?
早是派人探查了卫心的来由,韶瞿前皇长孙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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