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头说着话,外头雨慢慢地停了。
渐渐地天不再黑得厉害,虽说天色渐晚,但云中仍旧透着点淡淡的暖色。
对于这样一幅场景,林大就差没跪下来。经历过先前那诡异的黑雨,再让他看到夕阳,简直就是恩赐一般。
“我家阿止也快要回来了。”
这一次林大再不敢用什么天要黑了这般理由要走,耐下心陪他等待。
“天黑黑,雨黑黑……”
穆离鸦忽地唱了半截歌谣,林大没听清楚,下意识地张口就问,“您在说什么?”
“就是以前临海那边,走街串巷的买伞郎总是会唱的歌谣。”
“您以前曾在那边生活过吗?”
“从没有过。”穆离鸦摇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某是在江州山间长大的。只是刚刚听到有人在唱,顺带地就记住了。”
说到这里林大只恨不得打死那个那么多问题的自己。他刚刚被吓得风声鹤唳,要是真有人唱歌他怎么可能没听到,既然他没听到而这白衣公子听到了,那么就只剩下一个答案。
唱歌的不是人。
作者有话说:
歌谣是我编的,不过闽南那边的确有类似的歌谣
“那……”
林大还想说些什么,却都被穆离鸦堵了回去。
“忘了吧,这些东西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反而容易招来灾祸。”
以前那些伞郎大多贫寒,撑着伞在街头巷尾向行人兜售也鲜少有人问津,全靠下雨天卖出去一两把伞才能勉强糊口。
在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们当中有些人禁不止开始想,下雨吧,快些下雨吧,只有下雨其他人才会需要雨伞。最初只有一两个人这样想还不算什么,后来这样想的人多了便形成了一种执念,每当有人唱起这首歌谣,在执念的带动下,天边就会堆积起浓密的雨云,真的开始下雨。
对于这些靠制伞为生的伞郎来说下雨是好事,可对那些以出海为生的渔民来说,下雨是非常可怕的灾难。一旦下雨,大海就会化为怒涛的猛兽,张开狰狞的巨口吞噬掉渔民飘荡的小船。
灾祸一起起地发生,伞郎们被愤怒的村民们赶去了别的地方,而这首会招来雨水的歌谣就成了不祥的象征,鲜少再有人提起。
就像今日这场下了大半天的雨,有多少是本来的天气有多少是受了这诡异歌谣的影响,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欸,来了来了!您的那位朋友回来了!”
穆离鸦想事情想得有些入神,听着林大亢奋的话语声,便掀起车窗看了一眼。
巷子尽头遥遥走过来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衣,周身带煞,不是薛止又是谁?
“他要是再不回来,你大概真的要坐不住了吧。”穆离鸦不带讥讽地陈述道。他看得出来这林大面上不显可内心里已焦躁到了一种境界,真的再等下去没准会先一步崩溃。
“哪有的事……咦?”等薛止再走近一些,林大才看到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带了个鬼精鬼精的干瘪老头。
这小老头吹眉瞪眼地把他的车挑剔地打量了一番,最后颇看不上眼地吐出三个字,“就这样?”
薛止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哪怕这小老头当着他的面把车拆了大概都不会动一下眉头,倒是身为车主人的林大先憋不住了,“有种你就别上我的车!”
“不上就不上,说得好像我要求你似的!”小老头扭过头,冲着薛止嚷嚷起来,“后生仔,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
他这话是和薛止说的,但穆离鸦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反问他,“毛石匠,您怎么跟着我家阿止来了?”
毛石匠看他认得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东西,当即就把矛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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