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他,是你干的吧?”
&am;nbs;&am;nbs;言少钱一扯嘴角:“……我只是打断了他鼻梁上的软骨,这也要承担刑事责任吗?”
&am;nbs;&am;nbs;警察忙道:“不不,您误会了,他只是轻伤,解救人质时对嫌疑人采取一些措施是在所难免的,您可以说是帮了我们大忙,只是向您确认一下情况。”
&am;nbs;&am;nbs;“哦,”言少钱一挑下巴,“是我。”
&am;nbs;&am;nbs;“您不用这么紧张,只是闲聊两句,”警察又拿起另一个证物袋,“这是嫌疑人挟持人质用的刀,刀上有被纽扣击出的凹痕,达到这种程度需要很大的力量——请问您以前是专门做过这方面的训练吗?”
&am;nbs;&am;nbs;言少钱用手撑住头:“嗯,是啊。”
&am;nbs;&am;nbs;区区一个凹痕,要是搁在他以前,能直接把刀击断。
&am;nbs;&am;nbs;“那好,没有其他问题了,”警察冲他和善一笑,“感谢您的配合,可以离开了。”
&am;nbs;&am;nbs;言少钱没说什么,站起身,双手插兜走出询问室。
&am;nbs;&am;nbs;他一出门,就看到等在外面的沈酌。
&am;nbs;&am;nbs;忽然他不知想到什么,脑子一热,回头冲身后的警察笑了:“警察同志,如果我说,我杀过人,您相信吗?”
&am;nbs;&am;nbs;这话一出口,现场的气氛陡然变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聚集过来。
&am;nbs;&am;nbs;言少钱面色坦然,相当无所谓地一摊手:“死在我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呢,可惜这个数字不会再增加了。”
&am;nbs;&am;nbs;警察尴尬一笑:“这种话……还是不要轻易开玩笑的好。”
&am;nbs;&am;nbs;几个路过的警察摇摇头,又各干各的去了。
&am;nbs;&am;nbs;言少钱:“……”
&am;nbs;&am;nbs;果然。
&am;nbs;&am;nbs;即便他说的都是实话,也不会有人相信。
&am;nbs;&am;nbs;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生物,如果你说“我杀过人”,大概率会被当成杀人犯,如果你说“我杀过八个人”,则会被当成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但如果说“我杀过八十个”乃至“八百个人”……只会被当做精神病。
&am;nbs;&am;nbs;因为这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超出认知的东西都是不可信的,人本能地遵循这个原则。
&am;nbs;&am;nbs;哪怕这些都是事实。
&am;nbs;&am;nbs;……好吧,应该再加上两个字——“前世”杀的。
&am;nbs;&am;nbs;沈酌连忙打圆场,把他拽到一边,低声呵斥道:“你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出去等我。”
&am;nbs;&am;nbs;言少钱没吭声,低头往外走。
&am;nbs;&am;nbs;沈酌还在跟警察解释,他伸手敲了敲自己太阳穴的位置:“不好意思警官,他这儿有点……平常总爱幻想自己是什么大侠,鼓捣一些有的没的,纸牌飞苹果、飞可乐罐之类的东西,您见笑了。”
&am;nbs;&am;nbs;言少钱:“……”
&am;nbs;&am;nbs;虽然沈酌声音小,但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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