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他嘴快再说出点什么,那我往后可就不得安宁了。
众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卫鸯前行,忽高忽地穿梭在风沙里,远处的亮光渐渐透了出来,大伙放慢脚步,尽可能地无声潜行过去。那是一大片平整地,四周众多巨塔一座挨一座地把空地围在当中,形成了一个宽阔的盆地。有三条窄道通向外面,五堆篝火井渭分明地分布在盆地上,熊熊的烈焰把巨塔映照的彤红。谒鹰本来还想爬上盆地四周其中一座巨塔近距离偷窥,可我早在百米开外就偷偷地爬上一座断塔,把身子缩进黑窟窿里,探着脑袋向远处观望。
谒鹰一回头没看见我,吃惊地找了半天,才发现我躲在断塔内,二话不说也跟着爬了上来,附在我耳边报怨道:“老大,有好地方也不叫小弟一声。”我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要就近观察,掌握第一手资料吗?怎么躲这儿来了?”谒鹰“咯咯”干乐:“哪能呢,我一向以老大马首是瞻。靠,那边好多人,在开宴会吗?”我冷冰冰地道:“这四五十人,能有五个逃出这块盆地就不错了。”谒鹰惊骇地看着我:“怎么讲?”下面传来蟋蟋唆唆的攀爬声,其他众人也跟着上来了。谒鹰还想继续开口问这问哪,我恼怒地一瞪眼,就把他的话吓得咽了下去。
大伙居高临下地远远望去,四堆篝火各霸一方,每堆火光围绕着十数人不等,喧哗着互相攀谈。盆地中央的火光尤其浓烈,却只有五条身影盘聚在它周围。宇文低语道:“看样子,他们是由五队人马拼凑而成,既然能相互间不受干绕,我们似乎也可加入进去。”觉罗从怀中取出一个食指长的单孔望远镜,边看边说:“中间篝火的五个人,是来自燕云道的五魁。靠右侧的那堆篝火,是我们虚无道的一组小分队,似乎没多大损失。离我们最近的那堆人,好像是一群臭名昭著的盗匪。其他人不认识,宇文,你来看看。”说完把望远镜递给了宇文。
宇文透过镜片看了一会儿,说:“确有梵静山的人,有五人分散在两队里。”岚也拿起望远镜,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找了半天,最后放下望远镜摇摇头。谒鹰刚举起望远镜就叫道:“五魁中的胖子发现了我们。”觉罗一把夺过望远镜看去,果然,笑面魁眯细着双眼正看过来,其他四魁的眼光也跟了过来。
觉罗对着宇文说:“既然被发觉了,那我们就堂堂正正地过去。”宇文一个个看过去,忽然问谒鹰:“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过去?”谒鹰低下头故作沉思,其实他的眼光一直瞄我,见我如何反应。我当然面无表情,你们想送死关我鸟事,爱去不去,反正老子恕不奉陪。谒鹰磨磨噌噌地抬头犹豫道:“要不,再等等。”宇文看向觉罗,觉罗听得莫名其妙:“等,等什么?”
宇文这个队长确实不好当,既要照顾到所有队员的心情,不能搞独裁那一套。又要维持队内势力平衡,不能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所以他尽可能地有事商量着办,期盼慢慢地形成一股凝聚力,现在的局势的确很棘手,下到盆地,相应觉罗的势力会占主导地位,好不容易形成的稳定局势肯定分崩离析。不下去又说不过去,再说自己也有人在下面。思前想后,最后决定下去就下去,大不了一拍二散重起炉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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