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能吃。”
痴虫发出一阵含糊的声音,丑陋的脸上因为不悦而变得有些狰狞。
欧阳上智俯下身,细看着冷剑白狐身上的伤。同样的箭法,虽然箭贯穿了左胸,但另一只箭却没有透过右胸。由冷剑白狐身上的箭看来,会是谁下的手,欧阳上智心里已经有数。
他早就发觉冷剑白狐还有一口气,鸟人族竟如此不察,因此他也乐得装出悲恸发狂的样子,瞒过他们。
欧阳上智下令道:“把他的衣服打开。”
痴虫口里咿呜作响,笨拙地俯下身,扯开冷剑白狐的衣襟。一见到雪白的肌肉,鼻中嗅到血的腥气,许久没有吃过肉的痴虫口中满是馋涎,忍不住就要再举刀割开冷剑白狐,却再度被欧阳上智斥止了:
“我说他不能吃,你没听见吗?”
痴虫不满地呜哇乱叫,被欧阳上智一瞪,却怎么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欧阳上智发现冷剑白狐的衣领下,贴胸藏着一个小石盒,略为讶异,道:
“把这个拿出来,打开给我看。”
痴虫依言取出冷剑白狐小心藏在身上的石盒,放在欧阳上智面前,并打了开。
石盒已被箭镞射出一道明显的裂痕,盒盖一开,便裂为两半。当盒中的东西映入欧阳上智眼中,欧阳上智先是一阵发愣。
那是个小小的金铃铛,从前谈笑眉的心爱之物。被迫离开幼小的冷剑白狐时,她将这样东西留在冷剑白狐身边,希望冷剑白狐见到了它,能够像见到母亲一般。
霹雳门被灭前夕,谈笑眉取走了这个金铃,以怀念儿子。直到母子再度重逢,却无法长守,谈笑眉又委托朋友将金铃铛送给冷剑白狐。
透过这个小小的铃铛,母子两人的感情就这样脆弱地传递着。
欧阳上智笑了起来,轻轻说道:“冷剑白狐,想不到你母亲的遗物,救了你一命。”
欧阳上智俯头咬起金铃铛,一松口,铃铛便稳稳地滑入他的衣服中。
“这个人还没死,把他拖到洞内,我要医治他。”
下了命令,欧阳上智便转动身体,准备爬入山洞。背后的痴虫却动也不动,一面挥舞着石刀,一面呜哇乱叫,极为不满。
欧阳上智回过头,冷冷地问:“怎么?你不听我的话吗?”
痴虫用力地甩着巨大的头颅,依旧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全身都几乎要随着这拼命的摇头而被摇散了一般。
欧阳上智知道这个以本能生存的人,太久没有尝过鲜肉的滋味,要他抗拒食物的诱惑是最困难的,痴虫正在服从与本能之间挣扎,很有可能狂性大发,不顾一切地砍食冷剑白狐。
欧阳上智叹了一声,轻轻吟起一曲哀伤的曲调。
这阵曲调,就像某种神奇的力量一般,突然间令痴虫停止了狂躁的动作,静了下来。
随着欧阳上智的轻吟,痴虫的表情渐渐缓和,渐渐软化,不知不觉地弯下身,拉着冷剑白狐的脚,跟在欧阳上智身后,步向远处的山洞。
那歌吟,冷得像一片秋初绵密的细雨,悄悄地撒落,在空气中濡散寂寥的气息。
就像冷剑白狐记忆中,母亲在他床边吟着催眠曲,直到他安然入睡的声音。但是如今的回忆,却带着淡淡的哀愁。
母亲谈笑眉温柔的容貌,仍时常在冷剑白狐的梦中出现,那是他一生中所能捕捉到最短暂的回忆,也是最唯一的温暖回忆,但却只提醒着他现实的冷漠。身为杀手所不敢回顾的温情,就像不能停止的心路,在他胸口发出只有自己知道的节奏。
谈笑眉是如何死的?冷剑白狐竟未能亲自查知真相,还是透过他人才见到母亲的孤坟。她被葬在荒野的一片孤坟里,所有的秘密都已伴她沉埋于潮湿的泥土中。这片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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