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的穷乡僻壤,出了牧三文这样的人物也已经很让省考古队的专家学者们张大嘴巴好一阵了。他们自然就会本能的顺藤摸瓜找到了穆启铭,但从穆启铭曾栖身过的县文物馆掌握的资料看,并不比“封建遗老,迷信先锋。”八个字多多少。
考古大队并没在这个小迷团上浪费多少时间便继续挖进了,但随着挖掘过程的逐渐推进,很快他们又陷入到另一个更大迷团之中。专家们曾一致推测,无论是按实际状况,还是以往经验,这座汉墓都应该已经被洗劫一空了。但绝对出乎意料的是,虽然因盗墓者的潜入破坏了封土层从而导致了陪葬物的严重腐蚀,但按墓宅格局分布在墓室中心的陪葬物几乎原封未动。
开玩笑吗?这位身怀绝学的明代盗墓者,饿其体肤,劳其筋骨的大动土木,却只为了在这里开个洞,然后再视百千宝物如粪土般的悄然离去?
没多久,由省考古大队亲临现场的七位考古学者和五位汉学专家,联手拟定了一份“牧家村西汉王墓”可延伸式总结报告。一张印有省考古大队公章及字样的十六开叶纸上简明扼要的这样写着:一,墓主是谁?二,盗墓者是谁?
紧接着,以牧三文为首的牧家村全体居民,被省考古大队招集到了麦场空地上。因为在墓室内找不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一位考古专家偶然发现了牧家村的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就说这牧家村的来历,虽然村里最大年岁的人所能记得的最老的口传村志,也没能说的清它的始建年代。可从村子和汉墓之间的分布位置来看,这分明是历代家族墓穴守陵人的格局。
难道牧家村是这座西汉侯墓的守陵人?如果是这样,汉墓的解迷就不算渺茫了。
为了进一步证实推测,在村民们极不情愿的状态下,考古大队针对牧家村的那座最高祖坟进行了实地断代分析。可得出的结果,却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高祖坟的确切年代竟然是与盗墓的年代完全一致,也就是四百多年前的明代!
考古专家们又开始拍脑袋了。如果牧家村真是盗墓者的后代的话,那又为什么以守陵人的格局在这里风雨不动的世代繁衍了几百年呢?难道他们是在等着什么吗?汉代的陵墓,明代的牧家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明代?明代是啥东西呀?”还是牧三文火性子,憋不住第一个扔出了话。
“明代,明代就是这村子建村的年代。”
考古专家顿了顿然后又补充着:“也是那个盗墓者的年代!”
考古专家的一句回答,顿时引起了麦场上所有牧家村人的騒动。
但很快考古队的人发现,牧家村人热烈騒动的主题,除了对自己祖先的啧啧称奇、无比赞叹外,又对牧三文进行了重新定义:原来三文不是那个山羊胡子负体呀,是咱宋代祖宗爷的转世!
终于在立时半年零三天牧家村“西汉侯墓”考古发掘及后期调查后,省考古大队带着诸多疑问和疑问,幽怨的离开了牧家村。在他们最后的可延伸总结报告上这样写着:一,墓主是谁?二,盗墓者是谁?三,牧家村是…
除了那张盖着大大公章的可延伸报告,牧三文算是此次考古队的最大收获了,省里批准这个虽然大字不识,而且不知道是守陵人还是盗墓者的后代到省考古队工作。因为有一样他们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牧三文那寻脉断坟的绝技。
牧三文临离开牧家村最后一天,他又独自来到了那块巨大的祖宗坟地里。他听不懂考古大队那些专家们的语言,至于守陵人还是盗墓者更是一头雾水。但这至少从某些方面证实了他对家族墓地的复杂感觉。这里确实隐藏着一个埋了至少近千年的秘密。这秘密在他心里抓了心似的翻腾着,可就是没个明白的头绪。
于是牧三文的火驴脾气又犯了,偶尔牵牛晚归的村民,借着最后一线天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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