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能提供的东西，真真是少得可怜啊……”
审讯官其他方面不出彩，演技倒是实打实的厉害。
这一番话，以及话里话外粘稠的恶意，竟是比关在监狱里的重犯更像一位恶人。
犯人瞳孔骤缩，他看见艾维斯拔出枪套里的枪械，冰冷的枪口直直对准他的胸膛。
银发男人扬起细长凌厉的眼眸：“我只问这一次。”
“法伊在哪？”
犯人身躯直抖，眸底惊恐更甚：“我不知道，我真的……”
话还未说完，艾维斯果断扣下扳机，一发子弹直直冲去！
“砰——”
人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是叫不出声的。
被束缚在椅上的人突然爆发出濒临死亡时的猛烈挣扎，但没有用，他甚至挣不开手铐，除了奋力颤动着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但下一刻，枪声过后，他并未感觉到像审讯官所说的“万箭穿心”、“千刀万剐”之类的增幅几十倍的疼痛。
他……并没有被子弹打中。
犯人的瞳孔剧烈震动，头皮紧绷到了发麻的程度，才发现银发男人的手在开枪的那一瞬往上移了移，非常精准的……
打在了他颈侧的位置。
那一颗子弹，深深嵌进了束缚椅的椅背。
审讯官也有些意外，凑上前瞥了眼，自叹道：“椅子质量不错。”
犯人……犯人已经彻底吓傻了。
他愣了许久，才像是突然想起如何呼吸一般，小心翼翼地喘了一声气。
他瞪大的眼眸循着联邦元帅伸直的手臂，看那冒着丝丝热气的枪口又往右上方移了移。
这一次，对准的是他的头部。
犯人怔怔抬眼，对上银发男人的视线。
那双眼睛，如看死物无异。
除了冷淡，还是冷淡。
他从男人眼中看出：第一枪“空枪”只是沉默的警告，而第二枪……
绝对不会手软。
犯人身体一僵，瞪出了红血丝的眼球，在下一秒看见男人的手指非常轻微的蜷动了一下。
像是即将要扣动扳机……
“我说！我说！千万别开枪！！”他终于放下最后的底线，近乎崩溃的嘶吼道。
对于这个结果，艾维斯没有多余的反应，只侧眸瞥了眼审讯官。
审讯官轻咳一声，声音里有笑意：“早点听话不就好了，非要拖时间，你们这些人真是……”
他摇着头，点了点审讯录像器，确保无误后，再次开口：“说吧。”
犯人这次不再沉默，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道：“我真的不知道实验室在哪，但是我曾经跟随着那位大人的亲信，去过几个地方……”
这个夜晚，必定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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