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负稀世罕有,可说独一无二的空之灵力,能够轻而易举地转换于五行之属,自然也能颠倒于阴阳之间。
曾经滞涩艰难的转换,在她成仙以后,不过是一个念头的功夫。
从双手分别推出一阴一阳两股截然不同的灵力,分别击向那两件法宝,重塑乾坤二重法门,逆行灵力,只一个周天便断了原来的阵法联系,破了此阵的圆融结构。
不仅如此,她在模拟完第一圈时便即刻加大了灵力的输送,本来只是打断了阵法的运作,却因为她的莽进,毫不怜惜地将连同阵基阵眼在内的整个阵法都化为乌有。
诸人只知道阵法停滞,而后消散,却无人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
铭因旸一脸肉痛,教她心中十分快意,而随后对方闪过的狠戾杀念,更是甚合她的谋算。
现在看来,铭因旸恨她入骨,怕是会有所动作,仗着在铭因家的地盘,耍诈使阴,教她有苦说不出——就怕他不来呢。
“自古英杰出少年,不愧是封赐使团的特使,果真不凡,是犬子献丑了。”铭因徵朗笑一声,打了圆场,望向钟离晴的眼中有不加掩饰的欣赏,还有几分惊疑。
“能得前辈一句夸赞,不枉晴于阵之一道,钻研毕生,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得到‘阵道之璧’的亲自指点呢?”钟离晴深深地望着铭因徵,笑得乖巧又腼腆,眼中带着几分期待渴慕,还有几分害怕被拒绝的小心翼翼,“家慈若是知道晴得蒙指点,必定欣慰万分。”
她有意抬出阿娘,便是吃准了铭因徵此人刚愎自用,又自以为深情,听她这么说,念起旧来,便不会拒绝。
见识过她平日里冷淡又清傲的样子,再看她此番矫揉做作的小儿女情态,着实违和,蔺云兮面色古怪,不忍直视地偏开了眼。
而谈昕爵本想说些什么,却在君墨辞不咸不淡的一个眼神下,面色通红地闭上了嘴,握紧拳头,愤恨不甘地低下了头。
铭因徵自是不会关注这些小辈之间的眉眼官司,迎上钟离晴的眼神,又听她提起“家慈”,心中顿时补全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感慨姜令娴对他的痴情,心间微微一动,也顾不得长子的委屈与恼怒,宽厚和煦地点了点头:“提携后辈,举手之劳,小丫头心系阵道,为……我很欣慰,便破格指点一二又何妨?”
“如此甚好,前辈——请。”钟离晴满意地勾唇,彬彬有礼地翻手一抬。
在铭因徵缓步走来时,钟离晴素手掐了一个法诀,从储物戒指中召出一匹朴实无华的素白绸布;忽略诸人不解的目光,指尖灵力流泻而出,操控着长逾数丈的布匹腾起翻飞,将一小片空地围成了四方的屏障,将她包裹在其中。
而等铭因徵在她身前不远处站定之后,恰逢这方形的最后一面围拢——这匹布围成了一个简陋的四方遮帘,将她与铭因徵围在中间,隔绝了诸人直白的视线,教他们只能从一片朦胧中看到大概的影子。
就在有人禁不住想嘲笑钟离晴的寒酸与天真时,却发现自己的神识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穿透过那一层连顶棚都不具备的简陋遮幕,更不要说看清二人的神色,听清二人的对话了——事实上,除了凭借肉眼模模糊糊地分辨出幕布之后相距数尺,遥遥相对的两道身影之外,其他人竟是没能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不仅是修为与钟离晴相差无几的修士,就连那些修为远远高于钟离晴的前辈都没办法看透这层遮幕——若非这匹平凡无奇的白布乃是某种特殊的法宝,便是布设阵法的人,有什么精妙绝伦的手段了。
只是,若真的是后者,那这小姑娘的能耐可就值得推敲了。
看她与铭因徵的对话与神色,该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吧?
一时间,诸人神色各异,来回交换着眼神;而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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