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过节，可是在之前洪长老去天宗的时候，我可是为了给您留一线生机和反省的机会，才会让洪长老去请您回来……”
王霸几乎是要哭了。
段天德依旧没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洪长老。
洪长老本来跪倒在地上，此时听到王霸的话语，又感觉到了段天德瞥来的目光，最终默默点了点头，表示王霸说的，确有其事。
段天德心底叹息了一声。
此时的局面，就是直接把他陷入了进退维艰。
替王霸开口求情，很大可能会激怒胡来；不开口的话，又有可能会给胡来留下十分恶劣的印象，甚至直接让胡来无名火起。
更令段天德心悸的是，那燕未还也是纹丝不动，似乎是看他段天德的决择。
段天德知晓，这是逼迫他必须站出来。
最终，段天德摇了摇头，对着胡来跪下，“燕少，王霸虽然之前得罪过您，但是却也罪不至死……毕竟对您还有天宗，没有造成实质的损伤。小人斗胆，恳求燕少网开一面，给王霸一条活路……”
王霸投来了感激的一瞥。
“你的意思是，王霸不该杀？”胡来冷然说道。
段天德心中一颤。
他又何曾会忘记，面前这位爷，可是举手投足间，杀人于无影无形，而且还是能够前一刻脸上冰封霜挂，后一刻马上谈笑自若的主。
想要从他的表情上看透心情，简直痴心妄想。
“该杀！”段天德没敢继续多说什么，“王霸该杀！但是——”
胡来猛然一声冷哼，打断了段天德的话，“既然该杀，还有什么可是！段天德，莫非你以为你投靠天宗数年，你就能够当着本少的面倚老卖老？！”
凌厉的话语，冰寒的语气，瞬息让段天德打了个冷战。
“不敢！段天德不敢！”段天德咬牙说道，“虽然王霸该死，但是王霸对小的有恩在前，所以小人斗胆恳请燕少放过王霸一条小命。”
“哦？只是饶他一命？”胡来面色稍微有些缓和，“那你去废掉他的修为吧。”
段天德惊呆了。
王霸却是喜出望外，“谢燕少不杀之恩。”
修为全无，对于一名修者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但王霸不同，王霸已经从两人的话语中，得出一个信息——面前的燕未还，确实不是幽寂宗的弟子。
于是，王霸就又了另外的一重盼头——幽寂宗使者的到来。
王霸不奢求幽寂宗的使者敢正面抗衡燕未还，只求能够保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毕竟面前的是元神境的大修，即便是幽寂宗这样的大门宗，估计也不会过于开罪元神境的修者。
段天德却是并没动，而是说道，“燕少，这件事恕难从命！”
胡来看向了段天德。
两道淡然的目光投来，落在段天德的身上，却是让段天德觉得身上犹如背负了两座沉重无比的巨山，压的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生，死，都在那位神秘莫测的燕少一念之间。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就在段天德觉得自己随时会崩溃掉的时候，那两道目光终于离开了他。
“好，很好，很不错！”胡来说道。
段天德低头，额头冷汗密布，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他不知道，胡来的这句话，是对他的嘉奖，还是讽刺。
站在某个角度来说，段天德表现的有情有义；但是从天宗的角度来说，段天德表露出来的，甚至是一种已然严重损坏了天宗利益的行为。
“段天德，你觉得我是会杀你呢，还是会赏你？”胡来说道。
话语中，不带丝毫的感情。
“小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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