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足有半晌,才在空白的神思中寻回一点理智。
移开眸,环抱着枕头,含笑轻声道,“帝君如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便在此睡下了。”
“……”等了许久,床榻之上的人并未有丝毫的反应。
我便只当是他默认,俯身妥帖的安置好枕头,旁若无人的褪下外衣,在他的身侧躺好,磕眼欲睡。
我什么都不打算做,能这么在他身侧躺一晚,也是过往想也想不来的福泽。他是帝君,连我父皇母后都要礼让三分的人。我若有胆子做点什么,来的时候就该带来份黯然*香了,总好过赤手空拳,毫无便宜可占。
闭着眼躺了半晌,睁眼,再继而望着床帐。
犹豫复犹豫,我还是缓缓伸出手,摸进了夙寻的被中。
当我的手这么自发的探出去之际,心中十有*已经了然大抵会有的下场,帝君的油水哪是那么好揩的。
果不其然,我还没能碰到夙寻的衣角,手腕便给人扣住。
这不轻不重的随意一扣……唔,我听见了自己骨碎的声音,很是清脆。以及脑海中栗子依稀的笑声,伴着句活该。
云被窸窣,依稀是有人翻了个身,朝向这边。
偷腥受了伤和偷腥给人抓到是两个等阶的压迫感,好在本殿是见过大风浪的,尚能维持淡定,不动声色的受着一份黑暗中扫来的视线。
一阵的小默之后,有声音从容且淡定,略慵懒的道一句,“对不住。”兼之不声不响的将我粉碎性骨折的手腕松开来去。
我听到他声音,皮笑肉不笑的哈哈两声,“无碍无碍……一条手臂而已,帝君客气。“拖回手,打算与之细细协商,“只是我这东阁之内寒气颇重,我来的时候只带了个枕头,未能携来被子,还望帝君能屈尊,分我点。”
流动的黑暗之中,帝君声音淡淡传来,“你的手伤了,仍是打算留在这?”
我也知晓这么奇怪了些,但我躺在着拢共还没有一刻钟,机会难得,便是严绪当即来拖我,我也要死赖着不走的。
遂微笑,“一点小伤,明日处理也无妨。”
夙寻默一阵。
我以为他不打算与我计较了,自己大着胆子往他身边挪了挪,哪知他却忽而淡然开口道,“你当真是断袖么?”
我在这淡然的‘断袖’二字之中,终于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名声来。
实则,我从不忌惮在外人面前谈起夙寻,说自个喜欢他,好似头个这么招摇的说了,也便能宣告主权,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众仙,帝君是本殿的。
可在外人面前说是一回事,当着夙寻的面说有是另外一回事,我承的是永世孤鸾的命,他承的是和九莲双宿双飞的命。
我不信命,却信他从未对我,一个连名字都记不清的男子动过情。
撑身坐起,放散的发丝垂下时不经意间与他的发尾纠缠在一起。
原想俯首望进他的眸,以给话语添一份眼神交流上的真诚,哪知自个心中却先是悠悠的一荡,狼狈的匆匆避开。
那眸泽似墨玉温润,明澈清润,又或似沉寂若渊,敛起风华,只做古井无波。
当他还是容清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心如止水,却有如出一辙的清冷淡漠,作壁上观。
薄情之人最是轻松,一句忘了,万事过眼云烟。
我仍旧是笑着,“是否是断袖,倒是不好说,指不定也是一时兴起,才有了这个传闻。“漫不经心的挽了下自耳侧垂下的发,”不过我再怎么总也不能在帝君身边翻起什么浪。唔,方才不过伸手拿个被子,不也被阻得好好的么。帝君铜墙铁壁,我自知是翻不过去的,所以帝君也无须刻意防着我才是。”
床边骤然亮起一盏琉璃灯,暖暖的烛火给那五色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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