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把自己的家境和前因后果告诉了冯爷。
冯爷听了刘老大的叙述,心里想法很多,一是同刘老大;二是钦佩刘老大;三是庆幸自己找到了这么一个好人品的当伙计,将来准错不了,一哼着山西梆子骑着毛驴儿回了家。
冯爷家是连坊搁院,西院是坊院,有坊房、有草棚,坊院南头儿是菜园,菜园里有口水井;东院两进院落,里院是五正三厢的瓦房,外院是牲口棚、猪圈、厕所♀冯家真是鸡鸣、狗叫、人喊、马嘶,好一派小康人家的气象。
冯爷把刘老大介绍给了全家上上下下,让刘老大和全家人一起吃了一顿团聚饭,然后安排刘老大在外院一间小房住下,间让刘老大连喂牲口带看门子。
这是大清朝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这个村儿此时也就是有六七十户人家,有冯、宋一些老户,和一些杂姓,这些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靠天吃饭,没有大福大贵,也无大灾大难。
临河往北隔着一块儿地是北临河村,村南一里多地是横贯东西的妫河,村西四里地是王泉营,村东三里地是曹官营,这样的格局决定了临河的土地是在村东,村西和村南。
冯爷的土地村西有二十亩,村南有二十亩,这四十亩地都在村边,人说:“远女近地,家中宝。”这句话其一的含意是,“地离家近、好看、好管、好运输,干什么都方便。”而那刚置的地,因为卖地人家的地是祖先是从临村置的,在村东就很远了。
冯爷向刘老大介绍了自家土地的状况,又领着上地里转了一圈儿,跟刘老大说:“从前这四十亩地是我一个人种,忙时雇上些短工,现在这六十亩地是咱们俩人种,当然是以你为主,因为我还有我的事儿,活儿怎么干,我不在家,你就瞅着干。”
说起干活,刘老大是把好手,耕、耪、锄、播,样样行,老大干活搁下叉子就是扫帚,从来不用人支使,活做得妥贴,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春种秋收,一年转眼就过,今年是个好年景,东家的粮仓装满了、猪养大了、马儿壮了、钱袋子鼓了,眼看到了腊月,说话就要过年,老大帮着东家杀猪、宰羊、做豆腐、拉油。腊月二十三,冯爷把老大请到上房,分主仆坐下,边吃边聊:“今年你到我们家,家里、地里,我省了好大心,今年收成好,原来咱爷俩谈的工钱是一年九石,今年我给你再加一石,给你十石。”老大听罢千恩万谢,感激涕淋。
冯爷问刘老大:“粮食灌在哪里?”刘老大回冯爷说:“我的家境您也知道,粮食您就不要给我了,给我折成现钱吧。”冯爷按着高梁当时的行市给刘老大折成现钱,刘老大跟冯爷请了假,把钱存到州里“银号”上。
冯爷对雇来的刘老大非锄意,该奖励的时候奖励,刘老大对于冯爷呢?也是勤勤恳恳,尽心尽意。
年复一年,转眼间,刘老大在冯爷家已干了三年,老大已经三十有二。
这年冬天,天气咯噔噔的冷,不知从何方来了一个老头儿,带着一个小丫头沿街乞讨,由于老头儿年纪已大,寒交加,就呜呼哀哉在这异乡的大街上了,小丫头看着死去的爷爷不知所措,哭得像个泪人,泪水到大襟上,把大襟冻成了冰坨坨,这事儿传到冯爷耳朵里,冯爷把死去的老者掩埋,把小丫头儿领回,然后跟老大说:“老大呀,你也不小了,这孩子也太可怜,我把她领回来没别的意,给你做‘童养媳 ’。”老大听说自然高兴,由于丫头年龄太小不能“圆房 ”,冯爷就安排丫头在冯家干些打猪、喂狗、涮锅、洗碗的小活计。
转眼两年已过,小丫头已长到二八一十六岁,小丫头原来是寒交迫,而现在是足吃满饭、温饱不愁,两年之中,像是久旱的秧苗到了雨,猛蹿猛长,身材丰满了起来,该鼓的地方鼓了,该凹的地方凹了,脸蛋该红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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