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疾饮药,子先尝之。
嵩之于其父之病也,盍涕泣以告陛下曰:『臣父年八十余矣,恐朝夕不相见◎陛下春秋鼎盛,臣事陛下之日长而事父之日短,愿陛下哀而赐之归,使臣一见老父,终天何憾。』陛下以孝教天下,未必不可其请也。
今嵩之视父病如路人,方峨冠整佩,洋洋人政事堂,鼎食谈笑,无异平日,昔李密有言:『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鸟私情,愿乞终养。』密之于祖犹尔,嵩之于父独不然乎臣又按《礼》经:『父母之丧,见星而行,见星而舍。』嵩之于父之死也,盍号泣于昊天曰:『某不孝,父病不及药,是罪大矣。今又死不及殓,欲与俱殒,不可得也∏驰奔赴,虽日行百里可也。』
今嵩之视父死如路人,方经营内引,摇尾乞怜,作飞鸟依人之态,又摆布私人,以为去后之地∵奸谋已遂,乃始从容就道,初不见其有忧戚之容也。晋顾和丧母,其君欲起之,和曰:『古者固有释衰絰从王事者,以其才足济时也$和不才,只以伤孝道、坏风俗尔。』时人高之。和在衰世,犹能尽其孝道,以厉风俗≡之身为台辅,曾一顾和之不若乎且陛下所以起复嵩之者,为有折冲万里之才煸之本无捍卫封疆之能,徒有劫制朝廷之术。
彼国内乱,骨肉相残,天使之也,嵩之贪天之功以欺陛下,其意以为三边云扰,非我不足以制彼也♀不知敌情叵测,非嵩之之所能制,嵩之徒欲以制敌之名以制陛下尔。
陛下所以起复嵩之者,谓其有经理财用之才煸之本无足国择之能,徒有私自丰殖之计∫国之利源,盐策为重,今钞法屡更,利之归于国者十五一二,而聚之于私帑者已无遗算。
国家之土壤日削,而嵩之之田宅益广;国家之帑藏日虚,而嵩之之囊橐日厚。陛下眷留嵩之,将以利吾国也,殊不知适以贻吾国无穷之害尔≡之敢于无忌惮而经营起复,为有弥远故智可以效尤,然弥远所丧者庶母也,嵩之所丧者父也;弥远奔丧而后起复,嵩之起复之后而后奔丧。
以弥远贪黩固位,犹有顾藉,丁艰于嘉定改元十一月之戊午,起复于次年五月之丙申,未有如嵩之匿丧罔上,殄灭天崇此其惨也∫嵩之之为计亦奸矣,自人相以来,固知二亲胗,为有不测,旦夕以思,无一事不为起复张本。当其父未死之前,已预为必死之地。近畿总饷本不乏人,而起复未卒哭之马光祖;京口守臣岂无胜任而起复未经丧之许堪,故里巷为十七字之谣也,曰:光祖做总领,许堪为节制,丞相要起复援例。
夫以里巷之小民犹知其奸,陛下独不知之乎台谏不敢言,台谏,嵩之爪牙也;给舍不敢言,给舍,嵩之腹心也;侍从不敢言,侍从,嵩之肘腋也;执政不敢言,执政,嵩之羽翼也≡之当五内分裂之时,方且擢奸臣以司喉舌,谓其必无阳城毁麻之事也〔私党以据要津,谓其必无惠卿反噬之虞也≡古大臣不出忠孝之门,席宠怙势,至于三世,未有不亡人之国者,汉之王氏、魏之司马是也》氏秉钧,今三世矣。
军旅将些知有史氏,天下士大夫惟知有史氏,而陛下之左右前后亦惟知有史氏。陛下之势孤立于上,甚可惧也§欲去之,而陛下留之,堂堂中国,岂无君子,独信一小人而不悟,是陛下欲艺祖三百年之天下坏于史氏之手而后已。臣方涕泣裁书,适观麻制,有曰『赵普当乾德开创之初,胜非在绍兴艰难之际,皆从变礼,迄定武功』。
夫拟人必于其伦,曾于奸深之嵩之,而可与赵普诸贤同日语耶赵普、胜非在相位也,忠肝贯日,一德享天,生灵倚之以为命,宗社赖之以为安∫太祖、高宗夺其孝思,俾之勉承王事,所以为生灵宗社计也≡之自视器局何如胜非且不能企其万一,况可匹休赵普耶!
臣愚所谓擢奸臣以司喉舌者,此其验也。臣又读麻制,有曰『谋谂偾兵之聚,边传哨骑之驰,况秋高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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