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是她说一句，有个无形的人回她一句，然后周子涵又再回答一句这样。
毕竟周子涵只有四岁的小孩，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完美地在脑内模拟出两个人的对话，然后迅速有条理地说出来。
周茜茜听了一会儿，根据周子涵的回答判断出，那个无形的人至少问了周子涵以下几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你家里有几个人。”
“你爸爸妈妈，姐姐还要你的年龄。”
“你和你姐姐为什么年龄差这么大。”
“你父母的职业。”
“你姐姐在哪儿读书，现在几年级。”
“你亲生爸爸妈妈弟弟死的时候，你有印象吗？”
当听到周子涵开始努力回忆，颠三倒四地讲述自己亲生父母和现在父母之间的差别的时候，周茜茜终于听不下去。
正当她打算走进浴室打断这场谈话，忽然，她隐约感觉到了一道视线，像是有人在盯着她看一样。
周茜茜一怔，看了看四周，然后整个人瞬间僵住。
她家浴室的门中间是压花玻璃，透光而不透视，周子涵进浴室给洋娃娃洗澡的时候，门没有关，此刻正打开朝着墙靠着。
周茜茜站在门外偷听，站的位置正好在浴室门的对面。
压花玻璃上有一些图案作为装饰，有点镜子的作用，可以隐约折射一些浴室内的景象。
此刻，那折射的景象中，正有一双眼睛，正透过压花玻璃上的镜子图案，似笑非笑地盯着周茜茜。
“我当时吓死了。”周茜茜手捧着果汁，苍白着脸色对云景道，“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就这么冲进去，直接捞起那个洋娃娃，先用手戳了一下她的眼睛，然后我发现那双眼睛是玻璃做的。
“正当我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我妹妹忽然恶狠狠掐了我一下，把洋娃娃抢过去，瞪着我道：‘莉莉说，她的眼睛差点被你戳瞎了！姐姐你不是说不能欺负小朋友吗，你为什么要欺负我的朋友！’
“我当时就知道，我惹事了，把不该带回家里的东西带回来，并且决定当晚就把洋娃娃扔掉。”
说着，周茜茜声音中流露了几丝恐惧的颤抖：“我明明记得我亲自把洋娃娃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但第二天醒来，洋娃娃又回来了，带着点儿从垃圾桶沾的黑灰，光明正大地躺在我妹妹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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