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一是要休养生息,二是要修缮军械,制作武器。
十六天后,崇祯十年的的二月二十二日,上谕到达了西安。孙传庭设摆了香案,接过圣旨一看,却并不是褒奖的意思,更有甚者,是皇帝严厉的斥责。说这次守城的过程中,多次指挥不利,导致大范围的损兵折将。并且还胆敢挑衅亲王,不遵法度。念其往日微功,孙传庭降两级,原职留任。凌云罚俸禄半年,小惩大诫。
虽然对于升官与否不是特别在意,但是凌云也不是傻瓜,也不是没有心肺的人。他的部下伤亡超过两千人,几乎是已经过半了。可是没有换来抚恤和安慰也就罢了,竟然还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应该说,无论是降级留任还是罚俸半年,都算不上什么深层次的处罚,换成现在的话说基本上就是等于给予一个口头严重警告那么简单,可是这让人心理上有些受不了。
明明是立下了大功的,明明是以伤亡不足四千人的代价歼敌四万人以上的,怎么就偏偏成了作战不力了。
至于挑衅亲王这事,更是空穴来风。如果没有秦王的胡作非为,作为地方官员的孙传庭和作为军事将领的凌云,怎么会闲着没事干去招惹他。
但圣旨毕竟是圣旨,圣旨来了就得不管是什么内容,先要跪地谢恩才行。等到程序走完了,回到屋内的时候,凌云的暴脾气已经是按压不住了。
他直接把那道圣旨给摔到了地上,孙传庭都看呆了,那毕竟是圣旨,不是随便的其他的文书,对圣旨不敬,说深了其实就是对皇帝的不敬,没有想到,凌云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大胆之人。
不过对于这一次无端的被申饬一番,他也是觉得有些莫名的委屈了。委屈之余,还不得不劝解凌云说:“贤弟也不必如此,我看皇上是受了秦王的蒙蔽,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对我们怎么样,这两个处罚也就是象征性的。不曾伤筋动骨。”
凌云想了想说:“也的确如此,我反正也无所谓,平时吃的也是大锅饭,有没有那半年的俸禄对我来说实在不重要。”
既然话都说开了,孙传庭也算是比较欣慰。凌云告辞,离开巡抚衙门回到自己的兵营,这时候李强等隐藏的将士们早就已经按时归位了。
到了下午,凌云召集了李强等五个军官到了自己的帐中,问道:“李强,我问你一句话,你如实的回答我,你怕不怕死,这件事如果被举发了,很可能死都没有个全尸,你要是怕,我不怪你。”
李强说:“我没什么可怕的,凌大哥一句话,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皱一下眉毛,我就不是个汉子。”
凌云微微一笑说:“好,是条汉子,脑袋掉了不过是个碗大的疤,不过我不是要你们去上刀山下火海,我是让你们去送一个人去见阎王。具体的,你们自己看着办,我要的只有一点,就是不要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在场的五个人,除了李强是凌云的嫡系之外,其余的四个都是李强一手提拔的百户和总旗,他们也都参与了那天的秦王府之行,在密室中躲了好几天了。听到凌云说要送一个人去见阎王。不假思索也知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王朱伯樉。
这些军官们早就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如果不是凌云下令的话,他们可能还有点藏着掖着不敢想,但是只要是凌云有这个意思,朱伯樉就算是已经把名字记在了阎王爷的笔记本上面了。
他们眼睛几乎是冒着绿光的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凌云看着他们的神情,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看来是已经猜到了,没错,我要你们去杀死的,就是这个秦王朱伯樉,他在封地鱼肉百姓无恶不作。而且在战后恶人先告状,在皇上面前参奏了我们,如果我们不干掉他,以后西北就没有安宁日子可以过。不过你们把事情做的利索一点,千万不要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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