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里多了一抹黯淡的颜色。其实他心里明白,恐怕大叔的身体难以支撑太久。
“不行,我还要……还要去……”大叔艰难地喘着气,一只手捂着胸口受伤的地方,另一只手撑着要起来。
使君赶忙将他摁住,心想这大叔也是久经江湖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听劝?使君心里虽有些抱怨大叔倔强,嘴上却还是好言相劝:“大叔你现在毒还没解,必须好好躺下养伤,要是毒气攻心,就真的没法救了。”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如果再不去把事情办完,就来不及了!”大叔铿锵而又虚弱地说道,眼神中多了几分忧虑。
使君一时语塞,原来他是瞒不住了,大叔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会这么固执。使君想到那三个人的追杀,莫不是大叔身上真有什么机密,所以他才这么着急?虽然这和使君毫无关系,但使君也不忍看见大叔拖着伤痛还要执着一件事,于是好心肠地问道:“你是要给什么人送信吧?我听你在梦中一直在叫着什么‘信’啊之类的,如果这件事真这么重要,你信得过我的话,就把信给我,我替你送去。”
大叔陡然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使君,使君觉得那眼神像是硬生生要把他看穿似的。
半晌之后,大叔突然问他:“你和‘钱王’是什么关系?”
使君不料大叔没提信的事情,竟问他这个,露出诧异的表情,不知如何作答。
大叔仿佛看出使君在想什么,接着解释道:“我隐约记得,先前你用来对付那三个人的招数,是‘钱王’长安雪独创的钱币武功。这门功夫从不外传!你是‘钱王’的什么人?”
说来自从上次给刘彻献上“福禄寿禧”的钱币之后,又被太后赐名“钱币圣手”,尽管很多人没见过他,可他“钱王传人”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当今天下,会钱币功夫的人,除了他又能有几个?
使君听大叔这么问,知道想掩饰也是瞒不住的了,于是只好说:“实不相瞒,‘钱王’是我的师祖,我爹英卓是‘钱王’大弟子……”
使君话音未落,大叔已是热泪盈眶,也不知他是哪来的力气,紧紧攥着使君的手不放。
“大叔,你……”
“恩公……恩公……”
“我不……”
“你是恩公英卓的儿子?真是你?”大叔抓着使君不放,似乎就是为了这个答案。
使君闻言大吃一惊,接着又反应过来,追问道:“你认识我爹?”
“恩公,我剧孟有生之年,竟还能再见你幼子一面,实在是死而无憾啊!”大叔声泪俱下,久久没有褪去,显然是对这次相遇激动万分。
剧孟?使君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仔细一想,才记起来自己小时候听郭解曾经说过,剧孟是一位嫉恶如仇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客,他十分佩服,并未提起剧孟和父亲英卓曾经相识。
剧孟接下来给使君讲述的事情,更让使君感动至极。
当年,英卓带着亲子和吴王遗孤逃亡时,正是剧孟奉命追捕。剧孟虽然是站在朝廷一方,讨伐吴国叛乱,可他不忘年轻时英卓曾救他一命,冒着被斩首的危险,报答英卓的恩情,杀掉吴王幼子,放走英卓父子。
为此,剧孟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虽是半路从军,自发到周亚夫帐前听令,却毕竟违抗了军令,还是周亚夫顾念他一颗赤诚之心,又重情重义,替他求情,才让他有幸保住一条命,却被逐出军帐,流放边境苦寒之地,多年销声匿迹。
可剧孟还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其实并不是英卓亲子,而是他当年狠心要追杀的吴王幼子。从前剧孟与英卓各为其主,剧孟一心要自己的命也可以理解,他站在大义的一方,逼死一个婴儿,也不会抹黑他大侠的名声,更让使君对他恨不起来,使君突然觉得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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