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那典雅的眉目之间。
于是,心情因俞音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而莫名变得沉重的舒雁,转身回手,拿起她身后圆桌桌面之上所端端正正摆放着的那件白玉束发冠,随即向身处她面前不远处卧床之上的俞音提议道:“少爷,要不你现在就将这白玉束发冠戴上试试吧!我想瞧上一瞧。”
“也好,那就试试吧!”俞音应允道。
俞音话音刚落,舒雁便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双手将那件白玉束发冠,递给了仍然身处钟大煓的卧床之上的俞音。
只见同样是以双手,礼貌地从舒雁的双手中接过那件白玉束发冠的俞音,随即将以双手接过的那件白玉束发冠,放在他了那直挺挺地平放在卧床之上的双腿上;然后取下了他的发髻上原本一直插着的那只木簪,放到了卧床空闲的一边上之后,这才将他方才所放在他的双腿上的那件白玉束发冠,端端正正、不偏不倚地佩戴在了他的发髻之上。
一时间,舒雁的目光,便一丝不落地全部被佩戴上白玉束发冠的俞音吸引了去。
只见目不转睛地盯着俞音的舒雁,眼眶盯得都快要深陷了,眼珠也分明盯得快要冒出来了。
俞音见此情形,不由得试问舒雁道:“雁姑姑,你是不是觉得我佩戴上这白玉束发冠之后,更像我那故去的沫三叔了呢?”
舒雁闻之,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是更像,而是更不像了。因为浅挂玉石乃是文人墨客的装束,而他是将军,是武士,整日舞刀弄枪的他,才不会去佩戴这些不堪一击的装饰呢!”
“那你为何还要一直盯着我看呢?雁姑姑。”俞音不解地追问舒雁道。
“瞧你这话说的,少爷,难道你不像沫三爷,我就不能看你了吗?难道你对自己就那么没信心吗?难道在你的心里,你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吗?何况我之所以一直盯着你看,就是在努力搜寻你与他的不同之处。”舒雁隐约其辞地向俞音说明道。
俞音在闻之的一刹那,心下便立刻明白,舒雁所说的那句“我之所以一直盯着你看,就是在努力搜寻你与他的不同之处”中的那个“他”,指的正是俞音不止一次且刚刚向舒雁提及的沫三爷——百里沫。
于是只听得恍然大悟的俞音,趁机向舒雁发问道:“原来你不是在看我哪里像沫三叔,而是在看我哪里不像沫三叔啊!雁姑姑,那你又为何要努力搜寻我与沫三叔他的不同之处呢?”
“因为我要以最为有力的证据来告诉自己,你不是他;尽管我明明深知,你不是他。”舒雁丝毫不加隐瞒地如实回答道。
尽管舒雁那绕口令似的回答,以及她那一贯云里雾里、云山雾罩似的表达,将一旁静静倾听的钟大煓弄得一头雾水;但作为当事人的俞音,所幸是弄明白了,而且明白得是一清二楚。
“可我与你正好相反,雁姑姑,我最近总是在极力搜寻自己像他的地方。”俞音半真半假、虚实参半地对舒雁说道。
“做自己不是挺好的吗?少爷,你又何必一定要极力与他人相像呢?”舒雁连连发问并劝慰俞音道。
“做自己好是好,可是我若不像他,就找不回‘百里泽漆’这个身份,就回不了家;即便侥幸回了家,我也始终难以享受到我所一直渴望得到的源自家的温暖。”俞音略显神伤地对舒雁说道。
舒雁闻之,意有所指地追问俞音道:“舒雁斗胆,敢问少爷一句,你是真的一直缺少并渴望源自家的温暖吗?”
俞音闻之,不夹带丝毫心虚地坦然回答道:“雁姑姑,对于源自家的温暖,我是不是一直缺少,不好说;但我一直渴望,却真真切切的是谓实情。”
“可像他又有什么好的呢?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短命的儿郎啊!”舒雁满目惆怅、实事求是地对俞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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