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也千万不要较真儿,方才我所说的都只是随口的趣言而已。”
“雁儿姐姐,趣言虽是趣言,但也一定有着其脱口而出的理由吧!那你脱口而出这番趣言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可否告知与我呢?”俞音追问舒雁道。
对于俞音穷追不舍、步步紧逼的发问,舒雁无奈之下,只得细细向俞音解释道:“少爷,我没说小姐她不愿意见你呀,我只是说小姐她不一定愿意得见你的真容。至于我为何说相比较你本人的真容,小姐她可能更愿意先行察看你脚伤的真容,那是因为身为行医之人的小姐对于疾病伤患,素来有着独一无二且深入骨髓的执着。”
舒雁的解释令俞音不由得震惊了,这是俞音有生以来第一次听闻,那种独一无二且深入骨髓的执着。
此时此刻的俞音,顿觉先前的自己就犹如那井底之蛙一般,缺少见识却依旧津津乐道,不以为意。
殊不知,俞音对于他所热爱的乐曲,对于他所偏爱的琵琶,也有着独一无二且深入骨髓的执着。
然而,此时此刻的俞音却于心下暗想:纵然无法顺利完成使命,这一趟出来的也真的是太值了;且不说再度遇到了大煓哥,就单单说收获了如此之多值得深思的命题,便是不枉此行,不负折腾了。
“雁儿姐姐,那我阿姐她经常外出看诊吗?”俞音继续向舒雁打听道。
“小姐她倒是想经常出诊呢!只可惜,老爷不许。”舒雁如实回应俞音道。
“外出历练,增进见识的同时,还可以治病救人,父亲他为何不许呢?”俞音没完没了地追问舒雁道。
舒雁闻之,不知是第多少次地提醒俞音道:“少爷,你瞧这天色,实在是不早了,我们不要再在这里瞎耽误工夫了;更何况,我们站在这里说话,最苦最累的还是钟公子呀!你总不会忘了,你现在还趴在钟公子的背上呢吧?”
舒雁对俞音说这番话时的语气中,分明夹带着来自长辈的不满与责备。
而舒雁之所以一再中断俞音源源不断的问话,且再三强调天色已晚,催促俞音尽快赶往夜阑庭,一则是因为俞音的问话,总是或多或少地涉及到一些讳莫如深的隐情;再则是因为做了十几年管家的舒雁,遇事早已习惯了速战速决。
然而,讳莫如深也好,速战速决也罢,于舒雁而言,这些都只不过是表面的原因罢了;而在悲天悯人的舒雁心底,钟大煓心甘情愿地任劳任怨,才是最难以忽略的症结。
也正是因为如此,仅仅身为管家的舒雁,才会不自觉地以长辈所特有的不满与责备的口吻,毫不留情地提点身为少爷的俞音。
而这金泓水心堡的后院有多大,万象堂至夜阑庭的距离有多远,想必不会有人比作为金泓水心堡管家的舒雁,更为清楚这些的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舒雁才会越发担心钟大煓的身体吃不消啊!
要知道,除了在鱼泪轩中那短暂一刻的休息之外,自始至终,钟大煓一直都以饱满的精神状态,与强健有力的步伐承载着他背上的俞音。
可在舒雁看来,不仅背着一个大人走了长长的一路,而且中途还不止一次地停下驻足的钟大煓,纵然是钢筋铁骨,也经不住这么干耗啊!
即便钟大煓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自己不累,舒雁也依旧希望钟大煓能早歇一会儿是一会儿。
而舒雁之所以会从心底里体贴他人,为他人的感受而忧虑,真的无关那个他人是谁,只是因为舒雁看不得别人受苦受罪而已。哪怕那个他人心甘情愿,任劳任怨,也依旧会令舒雁心中深感不是个滋味。
舒雁就是如此,永远不要听她口中的言辞有多强硬,永远不要看她脸上的表情有多不屑;因为在这个世上,很少有人能够达到她心中所独有的那种善良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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