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被破坏,情绪随之失衡,那段时间有多痛苦和焦躁只有他自己知道。
也是从那时起他明白了一个以前不明白的道理,那就是——从没得到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曾经得到过,最后却又失去。
一如鳐叔,一如他母亲。
从那以后他便不再留恋他得到的,不管是人还是物◎为只有不留恋,才会不在乎失去。
长安这个女人与他很合拍,这让她在他眼里显得特殊♀种特殊直接体现在,她很可能成为那个他得到了也会留恋的人。
他陈若霖能一路走到现在,大部分仰赖于他对握的嗅觉比乘敏锐。
在烦躁的时候想去长安那里让他嗅出了握的气息,他不应该让一个人能对自己影响这么深。
带着这种疑虑他回到自己的府邸,看到肥肥捧了一堆要给他接风洗尘的请柬。
“爷,去么?”肥肥问。
长夜将临,闲着也是无聊。
“去。”
“去哪家?”
“第一个送来请柬的那家。”
饮宴到半夜,陈若霖醉眼朦胧地躺在陌生的院落陌生的房间,看着两个陌生的女人偎在自己身边试图讨好自己。
他最开始也是这样讨好人来着,所以这表面恭顺小心翼翼的讨好背后掩藏的到底是怎样一副面孔,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眼前的皮囊娇美,但背后掩藏的那副面孔却是极尽丑恶的。
血液在酒精的催动下隐隐发烫,陈若霖不是不想要女人,只是不想要这样的。
时至今日,难道他还没有资格挑自己想要的睡吗?
推开身边的女人,他起身下床。
会留恋又如何?他早已不是那个被母亲抛弃还懵懂无知的幼童,也不是那个面对海匪只能以自己为饵的孩子。
他长大了,他应该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和实力留住自己不想放手的。
骑马出了东城门往千岁府的方向去,酒意被夜风吹了一会儿就彻底散了。
陈若霖嘴角勾起自嘲的微笑。
其实哪有真正的千杯不醉?有的从来都是不敢喝醉罢了。
他到千岁府时夜已经很深了,偌大的府邸在海风的吹拂下万籁俱寂。
远处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见了他也不过多瞧了两眼就从旁边过去了。
长安的房里却还亮着灯。
门一推就开了。
长安在书桌后面抬起脸来看了他一眼,复又埋下头去,淡淡道:“你回来了。”
“你没去接我。”这种小事陈若霖懒得放在心里去琢磨,有点小怨气,就直接说了出来。
“我派人去了,知道你没缺胳膊少腿就行了,为何非得亲自去接?你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长安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我认识回家的路你也得去接我,因为我回来的时候最想看到的人是你。”陈若霖走过来道。
长安再次抬起头来,无奈地看着他。
“快些答应,不然我宣战了。”陈若霖靠在桌角,轩着双眉俯视着她威胁道。
“行行行,下次一定去接你。”长安一副受不得威胁的涅,立马就投降了。
陈若霖这才笑了,过去从身后拥住她道:“这么晚了,不睡觉在做什么?”
“我想在这里建一座造船厂。”长安指点着摊在桌上的舆图上篙东边的一处哄道。
“造船厂?”这个名词对陈若霖来说很新颖。
“就是专门造船的地方,需要雇佣很多工人在里面给我们干活—盖出这么个厂子来,还有许多东西要准备。唔,不行,我得先调查一下物价,算算手里的银子够不够。”长安在桌上一阵乱翻,翻出自己之前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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